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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2)





  “是!”琦花和巧玉两个走过去,一左一右的把芝兰拽过来。

  芝兰整个身子软了的泥巴一样,完全没有主心骨,完全被拖过来的,最后被两人扔在了展欢颜的脚下。

  “大——大小姐!”芝兰颤声道,脑袋伏的极低。

  “你这贱蹄子,死到哪里去了?半天寻不见人。”张妈妈怒道。

  “我——我——”芝兰眼神慌乱的盯着地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展欢颜横了张妈妈一眼,张妈妈之前得了她的警告,忙是住了嘴。

  展欢颜看向芝兰道,“方才凤枝和兰草指认你的供词你应该都听到了吧?别说我不给你分辩的机会,你有什么话就一次性都说了吧。”

  “奴婢什么也没有做,我——我也没见过这两样东西。”芝兰道,语气怯懦,战战兢兢的。

  “前两天,是你借了我的钥匙。”凤枝皱着眉头轻声道,倒没有攀咬指责,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芝兰抖的厉害,闻言眼泪就滚了出来,畏畏缩缩的抬头看了眼展欢颜道,“奴婢是拿了钥匙,可当时是凤枝说让奴婢抽空把橱柜里外都给清理一遍的。”

  话虽如此,却是明显的底气不足。

  凤枝终于来了脾气,指着她怒声道:“你这是颠倒是非,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而且我又凭什么指使你做事的?”

  芝兰只是期期艾艾的看着展欢颜,同时目光更是闪躲的厉害,怎么看都是心虚。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展欢颜身上,等着她处置芝兰。

  “想活命吗?”展欢颜淡淡一笑,看向芝兰。

  芝兰咬着嘴唇,谦卑的点了点头。

  展欢颜莞尔,也不问她之前都去了那里,却是径自扭头对巧玉和琦花吩咐道:“你们两个再去凤枝的屋子里仔细瞧瞧,若是还没有发现,那就把被褥枕头那些全都给我抱出来,还有她的衣物鞋袜。”

  凤枝的心头一跳,一维持冷静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站起来大声道:“大小姐,您这分明就是针对奴婢的,您若是看不上奴婢直说就好,何必这样刻薄,一定要往奴婢身上泼脏水?”

  “是啊,我今天就是针对你的!”展欢颜挑眉。

  刻薄又如何?她倒是极喜欢这两个字,还指望着这样的名声活命呢!

  凤枝嘴巴张了张,竟是一时语塞。

  “照我的吩咐去做。”展欢颜已经再次移开视线,语气冷硬不容拒绝。

  琦花和巧玉对望一眼,依言去把凤枝的所有东西都一并给搬了出来,扔在众人面前。

  “棉被、枕头都撕了,一点一点棉絮的给我摸清楚了,鞋底子划了,衣服和鞋垫也全都给我剪开。”展欢颜道。

  “大小姐,您太过分了!”凤枝嘶声尖叫,眼睛通红的就要上过来抢夺。

  “张妈妈!”展欢颜冷然叱道。

  张妈妈一个机灵,连忙叫过两个婆子把她架着等在一边。

  凤枝又撒起泼来,手脚踢腾,可她就算是再厉害,也抵不过两个膀大腰粗的婆子的挟制。

  巧玉和琦花手脚麻利的把她的东西一一拆开来查验,最后竟然真在不厚的鞋垫里头剪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来。

  “大小姐,真的有东西!”琦花不可思议的惊呼。

  展欢颜的唇角牵起一个冰冷的笑容,直接抬眸看向凤枝,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解释!”

  凤枝的脸色惨变,嘴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大力的摇着头道,“大小姐,奴婢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有人害我,一定是有人害我!是芝兰,是她为了脱罪才藏了这脏东西在我身上,大小姐您不要被她骗了。”

  芝兰的几次张嘴都没能说出话来,只是瑟瑟发抖的不住抹眼泪。

  “大小姐,这两个丫头身上都搜出了毒药,并且两人也都带着钥匙,您看这事儿——”张妈妈为难道。

  眼前的情况很明白,两人之中肯定有一个是被陷害的。

  当然了,所有人都更倾向于凤枝。

  展欢颜不置可否,看着凤枝腰际挂着的一串钥匙道,“巧玉、琦花,你们俩拿那钥匙去耳房,把橱柜里所有的碗碟和茶具都给我搬出来,再给我提一大壶水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两人还是顺从的去了。

  展欢颜命人把所有的瓷碗和茶杯都摆在地上,然后倒满水。

  茶碗是两套,加起来十六只,碗碟四套,瓷碗加起来也是十六只,再加上之前她带来的两只茶碗和一个彩釉瓷碗,一共是三十五件,都装了水摆在前面。

  两个婆子把凤枝也推过来和芝兰一起跪在前头。

  展欢颜低头看着自己修剪完美的指甲从容微笑:“既然你们两个互相指证,又谁都给不出个明确的证据来证明是对方所为,现在我就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证明清白。你们之间真正下毒的那个人应该很清楚我这病是怎么来的,我已经叫人确认过了,这药只是慢性毒药,就算吃下去,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人,至多也就是和我一样,病上一段时间。现在你们两个就把这些碗里的水分着喝了吧,我也不管你们到底是谁做的了,只要你们把这水喝了,我就既往不咎,此事作罢!”

  展欢颜的语气闲散,但是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

  芝兰怯怯的抬头去观察的她的面色,凤枝则是唇角紧绷盯着眼前一大片的茶碗神色阴郁。

  “嗯?”展欢颜等了片刻,没见到两人的动作就于瞬间敛了笑容,冷厉道:“都不动手,是要我叫人给你们灌下去吗?”

  芝兰又偷偷瞧了眼她的面色,一狠心就捧起一碗水仰头灌了下去——

  如果只是像展欢颜一样病上几天她也认了,怎么也不至于要命,可是如果被冠一个谋害主子的罪名,那就必死无疑了。

  芝兰喝了一碗也就横了心,紧接着又去拿第二碗。

  旁边的凤枝却是一直没动,脸色沉的越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