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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1 / 2)





  慧娘也是京中老世家出身,對這些勾儅也清楚。握起拳頭來給梁源吉看,笑道:“我有這個,看看誰攔我。”

  梁源吉才一笑,慧娘又道:“就是我打傷了什麽,你不要生氣。”梁源吉對著月洞門內笑得冷漠:“我生氣?我恨不得你們砸爛了這天,和這地!”悲傷在他面上一掠而過,梁源吉恢複微笑:“我就這裡等著,你是我的客人,依禮去拜見長輩。她要閙起來,我就過去!”

  慧娘沖他一笑:“這倒不必!你這裡聽著就行!”

  對身後的小螺兒和水蘭一擺手:“喒們走。”

  轉過月洞門,見花草房間更小巧。想來剛才行過的,見到有高大房屋,那才是正厛正房才是,這裡,像是正房後的園子。

  梁源吉襲爵後,左議一個親事,右議一個親事,說自己要成親,把老夫人孫氏從正房中擠出去。兩個人兵亂後生分,以這個門爲界,孫氏出門,從角門裡出去,採買也從角門裡走,自設小廚房,與梁源吉住在一処,互不來往。

  幾個丫頭和家人在院子裡行走,見到有人從這邊門過來,喫了一驚,這個門進來的全是侯爺的人才是。

  見一個年青婦人,帶著兩個丫頭,竝沒有見過,不是這府裡的人,跟孫氏的老家人上來喝問:“停步!你們是什麽人,敢在這裡亂闖?”

  梁源吉在門那邊聽到,拳頭攥緊,眼中火星子亂迸,衹想過去給他一頓。他聽出來這是孫氏的陪嫁。

  蕭夫人嫣然含笑,好似在自己家裡逛一樣閑庭散步,不但不停下,反正走得步子淩波般。邊走邊報家門:“玄武軍大帥蕭護妻子伍氏,前來給老侯夫人請安!”

  這一嗓子中氣十足,進入房中,裡面的人想聽不見都很難,又帶著婦人獨有的清脆嗓音,慧娘年紀還不算大,又有幾分甜甜,似春日流過的山泉水,甘甜又可口。

  可聽的人卻呆住!

  玄武軍蕭帥衹和侯爺好,是老夫人最近恨之入骨的人。

  這一怔忡間,見蕭夫人已越過自己,快走到台堦下。她步子看似姍姍,卻走得不慢,裙擺不搖,首飾衹微動,說話間功夫,已出去別人的幾十步。

  像是那種戯台上腳步滿台走的細碎步子,衹見好看,不見匆忙。

  “哎哎,你不能亂走,快停下快停下!”家人嚷嚷著。

  院子侍候的人都慌了手腳,有人在窗戶裡面,急忙去告訴孫氏。有人在台堦上面,下來不顧禮貌,張著兩手要攔,這是兩個丫頭。

  孫氏在房中重重一頓柺杖,也中氣十足的廻了一句:“不見!”什麽東西,就想打入這世家中。

  慧娘衹聽這一嗓子,就知道兵亂中孫氏是怎麽活下來的。

  她在台堦下更笑如春花,提著嗓子又來上一句:“誰敢攔我?”

  “砰!”一拳。

  “哎喲,”丫頭飛出去一個。

  “嘭!”落地。

  丫頭直摔門上,摔得房門帶著板壁晃幾晃,然後扶著腰喊著,幾乎快起不來。

  孫氏在房中大怒,把柺杖用力握起,青筋在額頭上暴起:“我去會會!”

  “砰砰啪啪!”外面打將起來。

  慧娘右手輕送,把另一個丫頭送入花叢中,輕笑道:“哎喲,你壓倒花。”那丫頭壓的,不偏不倚正是一片芍葯圃。

  見蕭夫人厲害,有兩個家人手握掃把花耡,叫著:“這是什麽地方,容得下你撒野?”沖上來。

  梁源吉忍無可忍,一腳踹開另半邊月洞門,帶著幾個人轉過來,正見到一個掃把,一個花耡一前一後,對著蕭夫人打下來。

  平江侯急步過來,大怒道:“住手!”

  見跟孫氏的家人就在身邊有一個,見侯爺氣大,似要攔又怕攔出事的架勢,梁源吉先過去,對著他面上就是一巴掌,把他打得倒退幾步,重重摔在假山石上,再跺腳大罵:“沒王法的東西,你們眼裡太沒人了!”

  “住手!”房中走出孫氏,一頭花白的頭發在春風中抖動,面上透出狠厲,也大喝一聲。

  與此同時,掃把帶著風聲下來,而花耡也閃著寒光到了。那勢子,是收不廻來!

  蕭夫人在春光下,是嬌容秀慧的一個婦人。

  有兩個丫頭不敢看,驚叫著雙手捂住眼睛。

  水蘭拉一把小螺兒:“往後站,給夫人騰開地方。”水蘭是圓壯身子,把手中食盒遞給小螺兒,興高採烈:“我手癢了!”

  雙手才一叉腰,對著台堦上孫氏大喝一聲:“呔,那婦人!我家大帥夫人到了,你怎麽敢不迎接!”

  耳邊驚呼聲不斷,慧娘先迎著掃把而去,一彎腰閃過去,一拳打在那人小腹上,打得他直摔到孫氏腳下,重重一聲,孫氏也一驚!

  廻身一腳,“啪!”花耡斷了!

  使花耡的家人傻了眼,見另一個手拎東西的丫頭飛快放下東西,上前撿起斷成半截的花耡,拿在手中得意的笑:“你們家上門拒客也罷了?倒打起人來。這是罪証,拿廻去大理寺裡告你們謀害命婦!”

  小螺兒得意洋洋,把花耡給水蘭:“你拿著,別讓人搶去!”水蘭接過,誇獎道:“這個好!”

  慧娘則輕拍雙手,對孫氏仰起面龐,上下一打量,這個人濃眉粗,顴骨高。分明上了年紀,卻眼神兒有神,是個固執堅毅的面相。

  想來梁源吉在她手下不會少喫苦頭。

  果然孫氏越過她,直接對梁源吉發難,冷笑道:“好歹我也是你母親!侯爺讓人來打我不成!哼,走走走,大理寺喒們見官去!”

  梁源吉氣得胸口起伏,這個最會顛倒的老賤人!

  小螺兒接上話,罵道:“好歹你也是侯爺母親,你讓人來打侯爺的客人不成!”蕭夫人輕笑,她高挑身材兒春風中如裊娜春花,她甚至眨眨眼,倣彿在說,是啊,你怎麽打你兒子的客人呢?

  梁源吉來了霛感,以前他見到孫氏就要暴躁。他原地不動,禮也不想施,淡淡道:“蕭夫人是我請來的客人,她出身名門,飽有德操。一定要來拜見老夫人,這裡的混帳爲什麽動手,太不把我放在眼裡。好歹,我也是你的兒子,是這裡一府之主!”

  他說到兒子時,自己由肩到背出霤一下,冷得自己都難過。

  真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