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讓你活著。但你要是敢騙我，我要你死！”夜璃彎腰，捏住慕慕雨柔下巴。

  曾經，這張美麗的臉是他的一切。現在，衹讓他厭惡。

  因爲她根本不是他的小柔。

  “哢嚓——”

  夜璃手下用力，直接卸了慕雨柔的下巴。

  慕雨柔很疼，嘴巴閉不攏，口水一直流。

  砰——

  房門再次關上，夜璃虛脫的靠著牆壁，痛苦的喘息著：“可惡，可惡……”

  “夜璃哥哥，節哀。”白筱輕聲說，“現在知道還不晚，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虐待香香。”

  提到女兒，夜璃倏的睜開眼睛：“香香怎麽樣了？”

  “沒事，就是嚇到了。”白筱說，“我們會照顧好她的，你放心。”

  夜璃點點頭，自責的閉上眼睛。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讓女兒受到虐待。這麽久了，他竟毫無知覺！

  真是愚蠢啊！

  不識枕邊人，不知女兒被虐待。

  他怎麽可以蠢成這樣？

  “這不能怪你，慕雨柔有心模倣慕雪柔，這幾年你也不容易。”夜瑝拍拍夜璃的肩，看一眼他身後的房間，“準備什麽時候帶她走？”

  “盡快吧，我想早點兒結束。”夜璃痛苦的說。其實偶爾，他有感覺到不一樣的。但有些記憶已經模糊，不是那麽真切。

  “好，我去安排。”

  “嗯。”

  …………

  這一晚，夜璃提出自己帶女兒睡。

  宋姨默默的把香香洗好澡，再把晚上香香要喝的奶粉準備好，一起送進夜璃的房間。

  “爹地。”香香看到夜璃，十分開心，張開小手撲進夜璃懷裡。

  夜璃抱著女兒，眼中湧起淚意。

  “夜璃少爺，您是好人。您和香香會幸福的。”宋姨低聲說。

  時至今日，夜璃終於明白宋姨曾經囑托他一定要照顧好香香是什麽意思了。

  是也太愚蠢，太相信慕雨柔，沒有及時發現問題，讓女兒受了這麽多委屈。

  “宋姨，謝謝你。”夜璃啞聲說。若不是宋姨細心照料，他的女兒得在慕雨柔手中變成什麽樣？

  “應該的。”

  宋姨笑笑，卻在退出夜璃房間的時候，眼淚洶湧而出。

  雪柔小姐，真相已經大白，香香小姐在夜家很安全，你在天之霛可訢慰？

  ……

  夜色漸深，卻有很多人睡不著。

  白筱和夜瑝睡不安穩，夜璃直接睡不著。

  他就這樣踡在牀上，看著懷中的女兒睡覺。

  女兒均勻的呼吸聲，讓他覺得心安。可是，那張神似慕雪柔的臉，又讓他無法釋懷。

  香香連連受驚，連睡夢之中也不太安穩，時不時就抽搐一下，嘴裡喃喃的喚著：“媽咪……香香乖……”

  “媽咪，別打香香……”

  “媽咪……”

  夜璃心疼啊，他的女兒被傷害成什麽樣，睡夢之中也怕挨打。

  可，即使挨打挨罵，對媽咪的依戀如舊。大概，所有的孩子都是這樣吧！

  明天之後，如何對香香解釋，她的媽咪是個假貨？她其實早就沒有媽咪了？

  夜璃惆悵的歎息，心底泛著緜緜密密的痛。輾轉反側，也無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