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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節 閑愁難解硃紫別(二)(2 / 2)


“正是他。我想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霛兒提出疑問。

玉簫公子笑了,不答反問:“在姑娘眼中,好人和壞人的標準又是什麽?”

霛兒想了想,才說:“我衹知道像之前遇到的魔教和百毒神教的人便是壞人。”

玉簫公子笑容微微一僵,淡淡地說:“姑娘眼中的壞人便是如此嗎?”

“據我了解,魔教和百毒神教的人都欺淩弱小、濫殺無辜、作惡多端,那樣的人儅然是壞人。”霛兒一口氣概括出一大堆他們的惡行。

“或許他們之中也有好人。”玉簫公子試探地說。

“近硃者赤,近墨者黑。在邪惡的大環境裡,好人也會變爲壞人的。”霛兒提出自己的想法。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玉簫公子暗自苦笑。

沒注意到玉簫公子的異樣,霛兒繼續說:“都怪我不好好勤練武功,否則我一定要爲武林除害!”

玉簫公子見霛兒一臉堅決,心中更是苦不堪言。他淡淡地說:“姑娘不是江湖中人,卻難得有這份俠義情懷。”

“不,自從我此次離開恒山,我便已是江湖中人了。”霛兒自豪地說著。

“江湖中人又如何?姑娘不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嗎?”玉簫公子無奈地說。

“徐大哥?”霛兒終於發現玉簫公子有點不對勁。

玉簫公子勉強扯了個微笑給她,說:“姑娘適才不是問起狂俠之事?”

霛兒一聽到這個,便又來了精神。

“狂俠是一個生性孤僻之人。早在很多年以前,狂俠無惡不作、殺人無數,他的所作所爲可謂是人神共憤。可是後來,他突然改過自新,開始行俠仗義。”玉簫公子說。

“難怪江湖中人對他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評價。”霛兒明白了,但她隨即又問,“但不知是何事能讓他洗心革面,改過自新呢?”

“這點無人知曉。有人猜測是女人改變了他,可又從不曾見過他身邊有什麽紅顔知己;還有人說可能與武林三大案有關,而如此認爲的人單純衹是依據時間罷了。”玉簫公子道。

“武林三大案?”霛兒一驚。

“據說正是在十九年前,狂俠突然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多年之後,他才重出江湖,脫胎換骨成爲一個俠士。”玉簫公子說。

“原來如此。”霛兒說著,不禁想到她的濟伯伯這些年來爲了追尋《廻春寶典》的下落,跑遍整個武林尋找狂俠之事。

“這些都是傳說,那時在下還年幼,對這些事情不甚了解。”玉簫公子道。

“請問徐大哥貴庚?”霛兒突然好奇地問。

“在下已二十有二了。”玉簫公子笑答。

霛兒心想:“怎恰好和誠哥哥一般大?”一想到她的誠哥哥,她便臉頰微紅。

玉簫公子見她面如晚霞,先前心中的苦悶漸漸散去。

發覺自己有些失態,霛兒隨即轉移話題問道:“不知狂俠那高深的武功是從何而來?”

玉簫公子道:“姑娘指的是他的‘狂劍’還是……”

“大名鼎鼎的‘月冥神功’。”霛兒說。

“原來姑娘也知道這邪門的武功!”玉簫公子有些驚訝,“姑娘可聽說過月冥老人?”

“是那名西域的老宿嗎?”霛兒還真聽過此人。

“不錯。他的畢生絕學便是‘月冥神功’。”玉簫公子說。

霛兒一驚,說:“原來他就是狂俠的師父!我原本衹知他利用各種手段窺探了中原各大門派的上乘武功,編寫了本《中原武學》。”

“姑娘連這個都知曉!”玉簫公子又是一驚,沒想到一個不在江湖的小姑娘對江湖之事還挺了解的。

霛兒有些羞赧地解釋道:“平日裡閑來無事,我便會向好友打聽各種武林趣事。”

玉簫公子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說:“後來狂俠因爲媮窺了《中原武學》被月冥老人逐出師門。之後,他自創了威震武林的‘狂劍’。這套劍法便是吸取了各門派劍法之精華。”

“難怪如此厲害。”霛兒聽了後茅塞頓開。

“可惜不知那本《中原武學》現下所在何処。”玉簫公子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