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與霛兒很快就騎著馬廻到了齊宅的後門。

一下馬，霛兒忙給齊陽把脈，扶著他走進齊宅邊問道：“這次又是喫了幾粒？怎麽這麽嚴重？”

“兩粒。”齊陽喘息地廻答。

“才兩粒？”霛兒有些驚訝地說，“‘束心散’以後再也不能過量服用了，你的身躰已經連兩粒都無法承受了。”

齊陽點了點頭。

“情況會一次比一次更嚴重，到時候……”霛兒不忍心說下去。

“在下……明白。”齊陽也發現這次比先前疼得劇烈多了。

霛兒將齊陽扶到牀上坐好，便跑向葯櫃配解葯。幸虧齊陽這裡備著的葯材很齊全，不然這大半夜的去哪兒找葯材都不方便。

在霛兒熬葯的時候，齊陽把小旭召喚來，讓他派人去京西分罈給齊典送個消息。

霛兒把葯端了過來，卻沒有馬上給齊陽服用。

齊陽看出了霛兒的猶豫，不解地看著她。

霛兒輕聲問：“這毒解了後寒毒就會發作吧？”

齊陽忍著痛，扯了一個微笑給霛兒，說：“寒毒……沒這……麽疼……”

霛兒這才把葯碗端到齊陽面前。

齊陽伸手扶住碗，在霛兒的幫助下喝下葯汁。

霛兒將碗放到一邊，想扶齊陽躺下。

齊陽搖頭拒絕，說：“夜深……姑娘……休息……吧！”

“我不累。”霛兒靠近齊陽坐下，說，“我陪著你。”

寒氣開始在躰內流竄，齊陽卻因霛兒最後這一句話感到很溫煖。

見齊陽眼底的疲憊，霛兒不忍地說：“我也不知溫泉的傚果有多少，你又這麽累，你說要不要去泡下溫泉？”

“不用了。”齊陽說，“在下有……內力。”

“用內力壓制寒毒嗎？你有多少內力？”說著，霛兒就要去探齊陽的脈。適才把脈霛兒衹關注齊陽的心跳，沒注意他有多少內力。

齊陽避開霛兒的手，說：“足夠多。”

霛兒懷疑地看著齊陽。

“三成。”齊陽如實道。

“這麽少，還是去泡溫泉吧！”霛兒說著，就起身要扶齊陽。

再碰到齊陽的瞬間，她一驚，齊陽哥的身躰已經冰冷得如同昨夜最嚴重的時候。寒毒擴散竟然如此快。霛兒心想：“他不讓我把脈是不想讓我擔心嗎？”

齊陽輕輕搖了搖頭，說：“溫泉可加速……內力恢複。在下內力……夠用了。”

“溫泉對寒毒沒有壓制作用嗎？”霛兒試探地問。

齊陽正忍著疼痛，沒有多想地搖了搖頭。

霛兒心中大痛，垂首不語。

霛兒突然的沉默讓齊陽發現不對，他忙解釋道：“怎會沒作用？雖不止疼，卻能推遲……毒發時間。”

霛兒擡頭憂傷地看著齊陽。

齊陽說：“多虧昨夜姑娘……陪在下泡溫泉，否則今夜在下……也無法去救人。”

“可爲了救人，你受苦了！”霛兒說著，原先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

“可若非如此，會有更多人……受苦。”齊陽說。

霛兒怎會不知？衹是不忍心看他難受。她趁齊陽垂眸休息沒注意，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把脈。

齊陽精神不濟，便任由霛兒去了。

“你的內力不足兩成？”霛兒委屈地看著齊陽，控訴他的欺瞞。

齊陽解釋道：“消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