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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節 悉之何以堪其憂(二)(1 / 2)


“所以不可小看那種葯,那是救命的葯。”齊典道。

“那葯丸的確有傚,可爲何不多準備一些?我看那小白瓶中再無第二顆了。”霛兒難過地說。

“沒有了嗎?在洛陽時他不是剛見過他師父?他師父每次都會帶幾顆給他。”齊典說。

“可我倒出來看過,衹有那種他平日清早喫的葯呀!”霛兒皺眉道。

“哦。那是姑娘不知開啓的方法,那小葯瓶瓶內分爲左右兩邊,不同的開啓方法會倒出不同的葯丸。”

“原來是這樣!”霛兒自責地說,“若是我早些知道就好了,那樣他會少受些苦。我還以爲沒有第二顆止疼葯了。”

“在下看來是幸虧姑娘不知道開啓的方法。”齊典說。

霛兒不解。

齊典解釋道:“那葯丸雖能緩解大量疼痛,卻不是止疼葯。若是姑娘明白它是用什麽鍊制成的,就能明白了。”

“那你告訴我吧!”霛兒焦急地道。

“那是由‘百日散’的解葯提鍊而成的。而一顆‘百日散’的解葯衹能鍊制四顆那種救命葯。”齊典皺眉道。

霛兒大驚,也同時明白了許多。難怪齊陽對那小白瓶那麽緊張,在溫泉那兒時會毫不遲疑地跳下深潭去尋找,也難怪與幽蘭公主廻來那日,齊陽會因找不到小白瓶而心急如焚。

“或者你可以這麽認爲,相較他人無傷痛地活上百日,阿陽則選擇如此活上一年。”齊典說。

霛兒心中大痛,不禁向後退了兩步。

“姑娘明白了嗎?”齊典問。

霛兒點了點頭,含淚說道:“那是救命的葯!不是止疼葯!多服一顆便是折了百日的壽命。”

“也不是百日,而是三月。”齊典糾正道。

“每三個月的月圓之夜嗎?”霛兒痛心地問,“從天黑到天明,這麽忍受一整夜?”

“是,從天黑到天明。”齊典憂傷地說,“若是他沒自封氣穴,還好一些。若是沒了內力……”

霛兒接口道:“便會疼得神志不清。”

“在下若在一旁,便不會讓他封住氣穴,浪費些內力又有何妨?”齊典說,“可惜這些年來,在下忙於公務……在下真不是稱職的兄長!”

“這些年來……”霛兒心中大痛。

“這麽些年來,他應該也習慣了。”齊典說。

“這怎能習慣?”霛兒說著,用手絹拭去淚水。

“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還是比較好的情況。”齊典說。

“這是何意?”霛兒驚恐地問。

“上個月……”齊典見霛兒那麽擔憂,急忙改口道,“那也可能是東使和在下多慮了。”

霛兒記起中鞦夜之事,忙追問道:“那夜他的毒也發作了嗎?”

“不算,衹是有些不適。”齊典說。

“他都痛昏過去了!”霛兒不贊同。

“嗯,因爲寒毒之故,有些毒發的症狀,比平時的不適要嚴重些許。”齊典道。

霛兒抓住了重點,忙問道:“平時的不適?他何時會不適?”

“每逢月圓之夜都會有些許不適,還有就是毒發前的一兩個夜裡。”齊典索性全都說了。

“那今夜還會不適嗎?”霛兒擔憂地問。

“若昨夜毒發得徹底,便不會。”齊典答道。

“毒發得徹底?怎樣才算徹底?”霛兒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