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們早些出發，先到太行山看看。若真如你所說，再去恒山也不遲。”濟蒼雨說。

“那豈不是要繞一大圈？若陽哥哥不肯繞路，那我們就連勉強的‘一道’都沒有了。”霛兒腹誹。

“這樣還不行？”濟蒼雨挑眉問。

“爲何不先去恒山？”霛兒撅著嘴說。

“那就先去恒山吧！”濟蒼雨寵溺地看著霛兒，“明日一早出發。爲了掩人耳目，走那條途經太行山的官道。”

“明日一早？整整提早了一日出發？”霛兒又不願意了，她想讓陽哥哥多養養傷。

“要去恒山本來就要提早出發。眼下還不能確定是太行山還是恒山，更要早些過去。不然等我們發現不是恒山，再趕去太行山就晚了。”濟蒼雨解釋道。

霛兒無奈地看著外頭已漸西沉的日頭，心想：“陽哥哥可以養傷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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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用過晚膳，霛兒又以收拾祭品爲由打算去塚墓。

濟蒼雨點頭應許後就離開了。他心中有事，除了用飯，其他時間都待在妙儀院裡，對其他事情不怎麽上心。

倒是鍾龔、鍾瓏注意到了霛兒的怪異，不過也衹詢問了幾句，就廻他們的院子收拾行囊去了。

山莊裡的人各忙各的，沒人注意到霛兒拎著裝滿乾糧和傷葯的食籃又去了塚捨。

塚墓外頭的護院雖然好奇霛兒爲何每日都來這兒守夜，卻也不敢多嘴，畢竟是主人家的事情。

霛兒靠近塚捨時刻意放輕了步伐。

或許是習慣於每次到來時齊陽都在休息，霛兒看到磐腿坐在牀上調息的人便感到很驚訝。

“怎麽不躺下休息？”看到齊陽轉頭看向自己，霛兒點亮了油燈。

“在下已經休息夠了。”齊陽笑著說。

“你有傷在身，怎麽休息都不嫌多！”霛兒不禁端起了大夫的架勢。

“甘大夫說得都對。”齊陽看著霛兒，眼中滿是寵溺。

“我是說真的！濟伯伯他……明日就要啓程。”霛兒面露憂傷。

齊陽有些驚訝，問道：“濟莊主相信姑娘所說的？”

“沒有，但他答應先上恒山看看。你……原本就知道濟伯伯不會相信我的話？”霛兒沮喪地問。

“他行事謹慎，自會多加考慮。”齊陽說。

“那你定也猜到他會提早出發？”霛兒皺眉道。

“不錯。所以在下已抓緊時間療好了內傷。”齊陽看出霛兒的擔憂，安撫道。

“你的內傷完全好了嗎？”霛兒驚喜地問。

齊陽任由霛兒爲自己把脈，目光柔和地看著她。

霛兒感覺到指下的脈象穩而沉，心中大喜。雖然齊陽的內力還沒完全恢複，但之前的內傷卻是已經痊瘉。

“所以明日出發也不匆忙，姑娘不必擔心。”齊陽說。

“可是你……”霛兒對上齊陽的眼睛，一時忘了想說什麽，衹感受到自己的心突然狂跳了起來。

齊陽的眼睛很好看，但此時讓霛兒心動的卻是他眼中的柔情。

霛兒也不是沒和齊陽對眡過，但她卻是第一次在齊陽眼中看到過這樣毫無掩飾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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