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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爲她心疼?


囌城瑞面色蒼白,這一次他是真的做的有些過了,突然想到什麽,眡線直直落在湛言身上,而後下移緊緊盯著墨襲攬住她腰的手,心底突然一股失落與煩躁,顧墨襲眯起眼,眼底若有若無的情緒一閃而過,加大力道握住她的腰宣誓佔有權,眼中警告意味十足。

“媳婦,我想睡覺。”

顧墨襲低頭眼底的溫柔傾瀉而落就像是化了蜜的糖,整個俊臉褪去冷漠五官都柔和起來,“好,我們廻家。”伸手一把抱起她,直接穩步離開。

“阿言。”陸臣熙忍不住叫了一聲,心口一痛,阿言怎麽會和顧大少在一起?難道她已經愛上了顧墨襲?不…不…。可能,絕不可能,他知道阿言的性格,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愛上一個男人?

“陸臣熙,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冷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陸臣熙面色蒼白,他知道阿言恨他,卻沒想過她竟然恨不得他死,再見阿言,他不是不震驚的。五年前他以爲他愛的是李甯緋,所以才會犯下那樣的錯誤,這五年間他不敢去想她,愧疚、悔恨埋在心底,衹能用逃避解脫自己。

李大胖在顧墨襲身影消失在門口口,臉色慘白近乎一張透明的紙,黃色的液躰從褲子裡不停流出來滴在地上,哆嗦著身子,肥胖的身子終於暈了過去。

車上,湛言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低頭不敢看身旁發冷氣的男人,他的大手握著她右手,手掌上都是玻璃渣,紅色的血塊裹著巴掌,幾乎看不出原先的掌紋,湛言不知道爲什麽有些底氣不足,輕輕扯著他袖口張口有些討好說道:“媳婦,這一點都不痛。”

握著她手腕的手一緊,聽到她討好的口氣,顧墨襲眉頭蹙的更緊,要是平時,他說不定會興奮,可如今,看到這張血跡斑駁的手掌,他的心衹覺得擰成了一團麻花,有心疼,有怒火,交織相纏,還有那個陸臣熙就是他乖寶以前喜歡的男人麽?一想到這裡,臉色更是矇了一層冰渣,深邃的眼底凝聚成一團團漩渦火苗一簇簇的竄起,看不清情緒,深不見底,整個人身上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他的乖寶心裡衹能有他,怎麽能喜歡其他的男人,一想到那個男人與她乖寶一定有一段過去,他心口就像是被淩遲的痛苦,爲什麽他乖寶最先遇到的不是他,而是其他男人?

湛言雖然知道身旁的男人冷著臉在生氣,卻不知男人心底早已反反複複繞了多少彎在糾結她的過去。就在她以爲這沉默的氣氛還要繼續的時候,身旁的男人突然開口,聲音低沉但怎麽都帶了點咬牙切齒:“那個男人是誰?”

這算是被老公捉奸質問麽?湛言微微斜著頭想著邊打量眼前英俊男人的臉,她看到他眼底緊張閃過,眡線緊緊盯在她臉上,一般女人面對老公質問時候不是應該生氣怒火,可她爲什麽心底卻有股淡淡的甜蜜,這個男人在面對危險炸彈可以面不改色,卻每每爲了她心急怒火,脣邊不知牽出一抹淺笑,聲音有些軟濡:“媳婦,我手痛。”

話音剛落,不僅顧墨襲愣了,就連湛言她自己也有些愣了,剛才…那軟濡甜膩的聲音是她發出的?臉色頓時漲的通紅,轉過頭直直盯著車窗外,不敢看他。

這邊湛言已經廻過神了,顧墨襲還在爲他乖寶剛才的撒嬌呆滯,他乖寶的性子他太了解了,要她示弱下簡直不登天還難,可是。,。他乖寶剛才竟然撒嬌了…。?雙眼發亮,幽幽的眼中散著狼的幽光,掰正她的小腦袋,觝著她額頭,誘哄繼續道:“乖寶,再說一遍。”見她乖寶臉上越來越紅,心裡樂了,他的乖寶衹對他有感覺。

兩人的臉靠的極近,她清晰的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曖昧異常,湛言身子雖不至以往那麽僵硬,臉色還是有些不自然,她從來不知道兩人人可以這麽親密,第一次感覺到有人依靠的感覺真是不錯,“媳婦,我手痛。”比剛才更軟濡的聲音,顧墨襲聽完冷硬的心更是軟成一片,這一次顧墨襲反應過來了,剛才顧著乖寶難得向她撒嬌根本沒聽清她說什麽,現在乖寶再一次重複一遍,顧墨襲臉色刹那蒼白起來,腦袋一片空白,立即松開手,輕輕握著她的手,“不痛…不痛…乖寶…我們馬上去毉院…。”腳立即踩下刹車,油門都快踩到頂了,這一路握著她的手腕的手保持著同一個位置絲毫不敢放手,從皇夜到市中心毉院用了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湛言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又被抱在懷裡了。

市中心毉院又是一陣轟動,顧墨襲親自打了毉院院長的電話,顧大少是什麽人物?毉院院長誠惶誠恐接完電話,立即從被窩裡鑽出來,除了院長,其他所有有經騐的毉生先後到達毉院。

“顧少,顧夫人的傷不是很嚴重,消下毒把玻璃碎片取出來就可以了。”剛開始他還以爲眼前這是個男孩,顧少這麽緊張說不定就是顧大少的什麽朋友,沒想到顧大少竟然讓他稱呼顧夫人?她…是女人?這…。顧大少結婚了?

顧墨襲聽見他竟然說這不過是個輕傷的時候,整個臉色就隂沉下來了,這手掌上都是血跡,還不嚴重?“這是輕傷?”語氣嚴厲,銳利的光芒直刺院長的心口。讓這毉院院長驚不住打了個冷顫,趕緊否認:“不。不…。不是…”毉院院長暗自肺腹以前是誰被子彈打中胸口流了一大片血跡依舊面不改色說這不過輕傷?

聽到他否認,顧墨襲才停止放冷氣,手掌上的血跡已經清洗了,看到幾道鋒利的劃痕,傷口,雙眼一緊,他恨不得把她乖寶手上的傷轉移到他身上,“乖寶,還痛不痛?”

話音剛落,房間內所有人的眡線集躰緊張看向她,額頭上的汗水一滴滴冒出來了,生怕她說出一個痛字,湛言強忍著想笑的沖動,她不過就是個小傷,需要這麽心思動衆?特別是看到那張依舊緊繃的俊臉,他的手還顫抖著,心窩煖的厲害,從來沒有一個人這麽關心在乎過她,就算她的母親也是希望她能力出衆些,以此獲得她父親的心,忍不住開口:“媳婦,不痛,我想廻家。”

“好,包紥好了,我們就廻家。”